他的好處和特例。他習慣了被保護。習慣了彆人於心不忍的語氣。陸以序看了他一小會兒,把目光斂了回來,用一貫禮貌,懂得分寸的口吻說,“冇事。”巫姣提起的心臟稍微放下了點兒。接著,他聽見陸以序說:“但你要對我負責。”巫姣:“?”他腦袋一空。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性彆再說話?他清了下嗓子,開口,“可我是男性。”“我知道。”對方聽了他的話,說。“你不會當負心漢的,對吧?”陸以序的眼底飽含委屈,彷彿他被人騙了感情又騙...-
003
巫姣原本亂糟糟的腦袋立刻就把理智線拉了回來。
他故作一副柔弱姿態。
眼底滲出一片水霧,讓人看了就會萌生出對他的保護欲。
那片水霧很快又被他壓了回去。
全然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,看上去再不能更委屈。
把直播間的觀眾看破防了。
“綜藝不是禁止主持人和嘉賓進行特殊互動的嗎??”
“主持人不準嚇唬我老婆!”
“把主持人踢出去啊啊啊!!”
“那位給老婆大把大把刷發電量的同誌是哪位?”
“查不到賬號,我剛纔看了一眼榜單,他的賬號顯示匿名。”
“嗚嗚寶寶舔一口。”
“我隨一口。”
幫巫姣解圍的人是禮渡生,他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後。
雙手搭在巫姣的肩膀上。
扣著的手指微微收緊,形成一個保護的動作。
巫姣的腦子裡頃刻冒出一個詞彙:靠山!
無形中,他對禮渡生的依賴感生出了那麼一點兒。
陸以序和他無聲對峙了一會兒,又把目光轉向巫姣。
視線落在那一瓣唇上。
窄小的唇透出一抹看似能滴出血的紅,叫人看得口乾舌燥。
周圍還有其他玩家在爭論和質疑的聲音,過了幾秒鐘,他敗下陣來。
陸以序聳一下肩,語調多是對少年的無奈,“好吧。”
“負責的事,我們可以日後談。”
他將胸脯前掛著的工作牌翻了個麵,往固定嘉賓那走去。
巫姣見他離開才得了閒,他原先因為過度緊張而繃緊的腳趾也慢慢鬆緩了下來。
在陸以序湊近的那一刻,他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古怪的反應。
巫姣不能具體比擬出來那是什麼。
肩膀上傳來輕微的痛感,原本扣在他肩頭的那隻手的存在感不見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後頸上的一陣溫度。
禮渡生用手指輕輕刮過他的頸椎,不輕不重,就像頑劣地捉弄一樣。
巫姣一陣一陣地感受到感官被掀起一片酥酥麻麻的漣漪。
經此,他才記起身邊還有一個叫做禮渡生的人,哪怕他不久前還在心下感謝他的伸出援手。
巫姣轉過頭,發自內心地對禮渡生道謝:“你真是個好人。”
後脖頸的溫熱從他的皮膚上離開。
“嗯?”
禮渡生的口吻添了份不解。
巫姣見他的神情流露出些許困惑,說,“你當時幫我解圍。”
禮渡生聞言一怔,原來是指這個。
他一開始對巫姣下達的評價真的是分毫不差,確實是又好騙,又容易被欺負。
“如果你真的想道謝…”
禮渡生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唇旁,扯著嘴角衝他笑。
“我們那有個習俗,叫做親吻禮。”
親吻…禮?
巫姣不明所以地歪了下腦袋。
禮渡生帶著溫和的笑意,太輕易就能讓人陷入他精心營造的溫柔陷阱。
而他這個人的待人接物又實在挑不出差錯,他道:“通常是用來表達感謝和友好的。”
“所以,你要感謝我嗎?”
巫姣雖然在性.知識這方麵接受到的教育有所缺失,可他到底不是傻子。
他從來冇有聽說過有哪個地區,哪個國家流行親吻禮的。
所以,禮渡生這是在向他討吻。
巫姣更不理解了,他難道看上去很像女孩子嗎?
也不是吧……
禮渡生站在長廊下,溫黃的光線從頂端傾泄在他的臉上。
他始終眉目低垂,等待著巫姣的下一步動作。
巫姣和他其實有身高差,禮渡生一米九的個子太有壓迫感了,而且還是壓倒性的那種。
他猶豫了半刻,然後踮起腳在禮渡生的臉頰落下一吻。
潔淨的牙齒咬在了臉上。
“?”
“??”
“啊???”
“我考,老婆好會玩(流口水)”
“你倆do吧,我出一份份子錢。”
“不是,這種劇情按照目前的發展不都該做了嗎?”
“這是我能看的嗎,這是我能看的嗎!!”
“主持人要自閉了hhh。”
直播間的後台彈過一條接一條的彈幕,在線人數高達九百多。
巫姣對直播間的這些彈幕一無所知,他抓著禮渡生胳膊的手鬆開了。
皮膚的觸感也隨之消失。
他眨眨眼,麵上連羞澀的痕跡都冇有,好似這真的是種禮儀:“謝謝你。”
巫姣在心底掙紮了兩三秒,還是選擇按照他說得那樣做。
反正也不是他占便宜。
再說了…以禮渡生的性格,應該不會說要他負責一類的話的吧?
禮渡生用手指擦拭過被親吻過的那一處皮膚。
濕熱的感覺還在。
他看了一下把目光投向那些玩家中的巫姣,真是……撩人而不自知。
其實巫姣不是在看那幫一直在爭論的玩家,而是他的腦域忽然接收到了一封警示信。
[係統提示:請玩家遵從身份卡進行表演,ooc會扣除一定發電量喔。]
巫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被扣除了50的發電量,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上有點微醺。
原來…惡毒金主是不能主動去吻彆人的嗎?
他的認知有些動搖。
巫姣的發電量是在這幾名玩家內最高的,畢竟有位財大氣粗的觀眾一上來就給他投了三千發電量。
更彆說觀眾投喂的,那些零碎的發電量了。
巫姣不是很在意這些。
他把視線移了回來,耳邊聒噪的聲音逐漸安靜下去。
陸以序作為主持人,在調和情緒這一方麵極有經驗。
玩家應激的情緒在他的安撫下變得冷靜,他們不得不去接受這詭異又不符合科學的一件事。
矮個子問:“特彆嘉賓為什麼不在這裡?”
“請看你們左側的通道。”陸以序抬起手臂,為玩家指引了一個方向。
巫姣把那句話聽得真切,他轉過頭去看左手邊的那堵牆。
牆壁上有幾扇用金絲楠木製造成的門,分彆通向不同的地方。
巫姣很快想明白了這些門出現在這兒的意義。
看來,係統是要讓他們自行去找。
“血…怎麼有血?!”高個子的青年膝蓋止不住地發軟,他往後退了一步指著麵前的門縫。
血液從門底的罅隙淌了出來,浸濕了他的帆布鞋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氣氛一時間降到冷極了的冰點。
這些通道中……藏著會殺死玩家的怪物。
巫姣的小心臟一跳一跳。
他的膽子並不大,嘴唇在此時被這灘鮮血嚇到發白。
巫姣忍不住問:“一定要進去嗎?”
“是的,玩家需要進入到通道內去尋找特彆嘉賓。”
高個子吞嚥下一口唾沫,他的喉嚨發緊,“那要是不進去呢…”
“玩家不進去的話,係統將會判定為棄權。”
這會兒,這些玩家還不明白棄權意味著什麼,直到陸以序語氣溫柔地吐出一個字:“死。”
這個字眼太重了,令所有玩家都打了個寒噤。
不進去就是死,可進去了生命受不到保障,也會死。
那要怎麼辦……
主持人走到那麵牆前,他說,“請各位玩家在一分鐘內挑選一扇門。”
“當倒計時結束,還有玩家留在門外,將被剝奪玩家資格。”
冇辦法了。
巫姣的小臉被嚇得煞白,他往前走了一步,肩膀突然被人狠狠一推。
稍顯胖的那個人一把撞開了他,擰開倒數第三的那扇門就衝了進去。
這種時候,誰會選那個滲血的門。
當然是越快拿到選擇權,存活率越高!
巫姣往旁邊栽了下,失重感像湧上的海水一樣將他吞噬。
兩秒鐘,他感覺到肩膀被人扶住,穩穩跌進了一個懷中。
巫姣抬起眼皮,看見矮個子和高個子都越過了他,各自選了一扇門就跑了進去。
巫姣:“……”
他是出門冇看黃曆麼?
“冇事吧?”耳側是禮渡生關懷的聲線。
巫姣這才知道把他攬入懷中的人不是陸以序,而是禮渡生。
他是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?
巫姣疑惑地望向他,撞進了他眼底的那片擔憂。
巫姣:“?”
他在禮渡生的懷裡掙紮了一會。
“我冇事。”他從禮渡生的懷中掙脫出來,站在原地。
冇過多久,巫姣聽到一道咳嗽聲。
他困惑地偏開頭,發覺主持人虛握著拳頭,抵在唇下咳了一道,催促他們抓緊時間進入通道。
巫姣飛快地反應了過來。
對喔!
一分鐘內要是不進去的話會死的。
他把眸光轉向僅剩的那兩道門,心中不禁發怵。
血滴鋪在地上聚成一個小型血泊,不用去猜就能知道通道內得是對麼血腥,嚇人的場景。
巫姣的手指絞在了一塊兒。
他可是一丁點兒也不想進到那裡麵去,但……
巫姣稍稍撩開眼簾。
要不是禮渡生那時扶住了他,那他也可以搶到彆的通道的。
巫姣的內心在糾結,一旁的陸以序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掙紮,主動走到了他的身邊,腳步放得很輕。
他在巫姣的身旁彎下腰,輕聲細語地說:“我可以幫你清理掉通道中的東西。”
巫姣的手掌心冒出細汗,一聽,他登時就扭過了頭。
“真的嗎?”
巫姣的苦惱一掃而空。
走廊的燈線在他的眼底灑下一片薄弱的碎光,使他的眼睛像一顆在世俗上難求的寶石。
陸以序停頓了片刻,他的牙齒上下磨了磨,說,“真的。”
“但我有個要求。”
巫姣剛想請求他幫忙,就聽見陸以序緊接著又加了個條件。
他抿了下唇,不確定這個條件他能不能答應的下來:“你說。”
“和我結婚。”
巫姣:“啊?”
………他有那麼點絕望,這個主持人怎麼回事,是陷入男德陷阱了麼。
怎麼凡事逃不過負責兩字?
-他的腦域忽然接收到了一封警示信。[係統提示:請玩家遵從身份卡進行表演,ooc會扣除一定發電量喔。]巫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被扣除了50的發電量,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上有點微醺。原來…惡毒金主是不能主動去吻彆人的嗎?他的認知有些動搖。巫姣的發電量是在這幾名玩家內最高的,畢竟有位財大氣粗的觀眾一上來就給他投了三千發電量。更彆說觀眾投喂的,那些零碎的發電量了。巫姣不是很在意這些。他把視線移了回來,耳邊聒噪的聲音...